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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短腿來找我了。“姐姐,你把帕克叫出來吧。”

我伸手拿起他被大五郎抓傷的手看看,果然傷口已經愈合了。我便放下心來,對他說:“可是姐姐不會。”

小家夥還不放棄,又問:“卡卡西呢?姐姐把卡卡西找來唄。”

“秀則說卡卡西去書店買了本書就迷路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黑線三千尺的秀則表示他才沒有說過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話呢!

小鳴人只能低著頭走回佐助身邊,說:“團子弟弟,下一回,下回你來我一定招出帕克給你看!”

佐助頭一擡,開始用鼻孔看人了:“我才不來呢,我要讓哥哥教我扔苦無!”

“我姐姐也會扔苦無。”

“我哥哥還會……”

……

於是這場歷時三年之久的拼哥(姐)活動正式拉開的帷幕。

看到這裏,我對小團扇說:“你看,這就是你給我的最好報酬啊。”

小團扇繼續看向兩個瞎鬧騰的小孩,似乎是在思考我的話。

“鳴人很喜歡你們,因為你們倆都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說著,我指了指那個經過團子店時就跟躲病毒一樣急忙躲開的大嬸,“而且,鳴人他還沒有和跟他同齡的孩子玩過,所以,今天我還要感謝你把佐助給帶來了,謝謝你啊,小團扇。”

果然宇智波家都是好人啊!

10我的四年才不可能不正經呢

他捏碎了我的心,想讓我哭泣。

……

等到晚上卡卡西又跑到我們家蹭飯吃的時候,鳴人已經忘記了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要和卡卡西學習召喚術的事情了。他開始纏著卡卡西要卡卡西教他扔苦無。看著被鳴人纏的不勝其擾(才沒有呢!)的卡卡西,我很有同學愛地表示,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正好適合像我這種過了四年滋潤的退休生活的人,既然有鄙人不才在下我在,就不要拿這種小事去打擾精英上忍木葉第一技師拷貝忍者旗木卡卡西閣下了。

我話剛說完,卡卡西就停下了掐鳴人小臉逗他玩的動作,擡頭略顯無奈地看著我。我一看卡卡西那表情就知道這貨是受寵若驚(?)了,瞧他那越發死魚眼的死魚眼都已經違背常理睜得那麽大了,我決定以後為了他好,還是不要違背自己的內心表揚他比較好。

可鳴人才不懂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他用自己稚嫩的童音往我的心上捅了個洞:“姐姐都四年沒幹過正經事了,一定已經不會扔苦無了。”

(┳_┳)...“姐姐沒幹什麽正經事就把你給養那麽大啦?把你這個‘不正經事兒’養大就是為了讓你氣死我的?”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鳴人掙紮地從卡卡西懷裏下來,跑到我面前想要像以前一樣拉著我的袖子撒嬌賣萌。

我躲過他的動作,走進廚房把飯菜拿出來一樣一樣擺在飯桌上:“不說這些了,先把飯吃完吧。”

這一頓飯在座的各位吃得都異常憋屈,平時看到天婦羅就咋呼著說你饒了我吧的卡卡西今天居然都老老實實地把他那份蝦天婦羅吃了個幹凈,這說明人只要是願意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成的(……)。鳴人一邊往自己嘴裏扒著飯一邊拿眼偷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我知道他在偷看我,可我就是不想去看他,不想看他的眼睛。

吃完飯後,我搶著去洗了碗,只留下鳴人和卡卡西呆在客廳裏。水流的聲音讓我聽不清楚外面的對話,我只是隱約間聽到了鳴人的哭泣聲,我突然覺得這裏好壓抑,我分出影分(和諧你好)身繼續收拾廚房,本體則從廚房的窗子那兒翻了出去。

可等我出來後,我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裏了。此時的夕陽只露出小半個臉來,長庚星卻已經在天空中閃耀光芒。聽說跟著這顆星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我想這說法一定是作者君瞎編的。因為明明我的家就在我身後,可它卻誘使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幾個瞬身,往記憶中的那個地方趕去。那裏還是老樣子,一顆枯死的老樹在樹林中還算顯眼,老樹的樹幹夠兩人合抱,樹幹裏早已經是空的了,也不知道是誰在這樹幹上開了個洞,這樣的空間剛夠一個□歲的小孩藏在裏面。這一切都和過去一樣,而改變的只有我而已,我已經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鉆進去尋求安全感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伸手進去,在熟悉的位置上摸到了一行字:我最討厭卡卡西了!那是我當年怨念極深時用苦無一筆一劃刻下來的,我懷疑這句話也在這一筆一劃間刻在了我心上。

我呵呵笑出聲。以前我每次生氣傷心都會一個人躲到這裏來,一開始是為了什麽而發現這裏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可我印象中最深刻的都是和卡卡西有關。卡卡西又很不給面子的在水門老師面前打贏我了,卡卡西又當著我的面得到水門老師的表揚了,卡卡西又嫌棄我拉低整個小隊的戰鬥力了,反正就是沒有好事。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水門老師而跑到這裏來。

人們說悲傷分為五個階段:否認,憤怒,掙紮,消沈和接受。我從一開始就冷靜地接受了水門老師的死亡,這太不科學了。“我的水門老師怎麽可能會死呢?→王八羔子我要殺了你為老師報仇!→老師真的死了?不可能!我不要相信!→老師你來帶我走吧……→永別了,老師。”這些才是我前九章該有的表現才對,可我沒有。我吃好睡好,不哭不鬧,甚至從沒為老師的死流過一滴眼淚。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條規定忍者是不能掉眼淚的,可為什麽我在不當忍者以後還是哭不出來呢?

因為老師和玖辛奈給我留下了鳴人,每天老師都用著鳴人的眼睛看著我,而玖辛奈都用著鳴人的語氣對我說話,就好像他們從沒有離開過一樣。然後,他們剛剛對我說,你這四年啥正經事也沒幹,光顧著去悼念過去了。

我知道了,他們嫌我煩要讓我放他們走了。可是在我嫌他們煩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如果我連自己的過去都舍棄了的話,看不清前路的我又該怎麽活下去呢?

“琳,你現在已經過了躲在樹幹裏哭的年紀了吧。”懶洋洋的語氣從身後傳來。

“啊~是啊,鉆不進去了呢。”我摸著樹幹直起身,轉身看向沐浴在月光下的卡卡西,突然覺得他比我記憶中的那個討厭鬼長高了很多。

“現在氣消了?”

我歪著頭,忽略卡卡西的提問,隨口問道:“吶,卡卡西,過去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卡卡西嘆了口氣:“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最不喜歡他這種好像已經看透我一切的說話方式,我冷哼一聲:“和你這種有正經事可做的人不同,我這種不幹正經事的人自然有的是工夫胡思亂想了。”

“你啊,跟小孩子的童言稚語叫什麽勁啊。吃飽了撐的吧!”

我直接忽視他欠調(和諧)教的話語,開口問道:“對了,你人來這兒了,那鳴人怎麽辦?”

“你當時逃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一點?”誰逃跑啦!我瞪了他一眼,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他接收到我這怨恨的目光沒,“還不快跟我回家,發現你逃跑後,鳴人哭的都快喘不過氣了。”

我頓時擔心了起來:“你居然敢把哭成這樣的小鳴人一個人丟下!”

卡卡西安撫道:“鳴人哭累了就睡著了,我讓秀則盯著呢。”

“這才像話。”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前面卡卡西的背影,忍不住輕聲說:“吶,卡卡西,我怕要是連我都不胡思亂想了,他們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還有我在呢。”

“嗯。卡卡西,雖然我最討厭你了,可是你的命只有我才能要,所以,不要隨隨便便就死了。”

許久,在我都以為卡卡西不準備和我廢話了的時候,一聲“好。”輕輕地從前方傳來,我看著那頭在月光下更加礙眼的銀頭毛,想:我果然還是最討厭卡卡西了。

11我的結局不可能是神仙俠侶

人生吶,就是不斷的選擇,那麽接下來,你會怎麽做呢?

……

關於“不幹正經事”事件的最後結果,自然是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鳴人頂著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撲到我身上來了個“撒嬌哭泣賣萌討好”四連發,一大清早就被金發正太撲倒(餵!)的我自然是瞬間變身為弟控,早就把之前的郁悶全部忘光光了。啊~真是一點兒懸念也沒有。

而關於教導鳴人的事我和卡卡西都盡顯紳士風度,各退一步,決定誰有時間誰來教便是。

扔苦無這事兒吧,就跟體術一樣,都是靠實打實地練出來的。甭管什麽秘訣不秘訣的,每天先把那些基礎的練熟了再來跟我提要求講條件。

我雖然經常被卡卡西嘮叨,說我寵鳴人寵過頭了,可在鍛煉鳴人這事上,我是絕對下得去狠手的——現在不對他狠點兒,等需要用它來保命時用不出來才是後悔都來不及呢。顯然在這一點上卡卡西和我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雖然大忙人卡卡西能空出來的時間並不多,可每一次操練鳴人時也是一點兒也不手軟呢。

一開始我還覺得以我和卡卡西這對魔鬼教練的恐怖程度,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把鳴人對忍者的一切美好幻想全給打破,然後最多再堅持幾天,小家夥就會開始嫌煩嫌累撒潑耍賴的表示,以後自己當個團子店小老板就很滿足了。好吧,“然後”後面的情節都是我單方面的美好幻想而已,我家鳴人可是個堅強的小男子漢,認輸的話從不說出口,一切訓練都咬牙堅持了下來,最多回家後跟我撒下嬌而已。這樣的鳴人讓我一邊心疼他手中磨出的老繭,一邊又越發狠下心來讓他練習。

鳴人和佐助的第一屆拼哥(姐)活動的比賽項目是各自的扔苦無水平,結果是鳴人以幾分之差惜敗佐助。佐助自然是高興的向他弟控屬性嚴重的哥哥提出各種要求,比如回家就吃番茄炒蛋啦,比如抽時間教他變身術啦,比如今天睡前故事要聽啥啦,最後這些要求都被小團扇的一指神功給解決了。

鳴人卻是耷拉著腦袋蹭到我面前,苦著張小臉,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哭出來似的。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金毛表示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明天繼續好好練習,下次爭取打得小小團扇哭爹喊娘,找回我們漩渦家的場子。

就坐在我旁邊的小團扇和他的寶貝弟弟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小團扇看了我一眼,鑒於我這礙眼的前輩身份,他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對我大放厥詞的不滿。而佐助則又用鼻孔看著鳴人,表示作為贏家隨時都接受失敗者的挑戰。

鳴人臉上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空,指著佐助,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大聲表示自己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怎麽可能被這點小挫折打倒,說完還順便把下一次比賽時間也給定了下來。

我看著正在對著佐助挑釁做鬼臉的鳴人,突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日常生活才是最讓人留戀的吧。如果沒有喜歡上水門老師,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和現在完全不同了?有時候我會這樣想。

比如說我也許會喜歡上真中二卡卡西,那個年紀的小姑娘都喜歡中二那一型,然後呢?然後有一天為了木葉死在戰場上。

比如說我也許會喜歡上好少年帶土,說起來帶土少年還是個少爺來著,然後呢?然後死在他手上,聽說兔子眼開眼進化什麽的都是這個套路。

比如說我也許會喜歡上奇怪眉毛阿凱,呃,品味如果特殊的話,然後呢?然後天天燃燒青春,直到青春已死。

比如說我也許會喜歡上離家出走的猿飛二少,官二代就是不走尋常路,然後呢?然後仗劍江湖做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Σ(っ °Д °;)っ咦?腫麽辦,我突然覺得最後一種假設好帶感,救命,腦子停不下來了……靖哥哥,救我!

“你在想什麽?”靖哥哥沒有來,坐在我身邊吃著我外帶和果子的小團扇開口問道。

我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回答道:“我在想啊,人生就是不斷的選擇,那麽不同的選擇帶給自己的一定都是不一樣的結局吧。真不希望自己曾經的選擇會讓自己走上BE的路啊,要是可以在選擇之前快速存檔就好了……咦?怎麽突然就變成A(和諧)VG游戲模式了?”有沒有CG啊?有沒有特典啊?有沒有隱藏結局啊?有沒有全語音啊?糟糕,沈寂多年的A(這真不是愛情動作片)VG游戲魂在熊熊燃燒!遙久請賜予我力量!

“你是說選擇決定人生?”

“可以這麽說吧,所以啊,少年你可不要選錯選項哦,人生這個游戲啊,可是沒有存檔這一說的,那可就真是一著走錯滿盤皆輸啦。”

“怎麽?你後悔之前做過的選擇嗎?”

“怎麽會嘛,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我看著此時被佐助追著跑還不忘扮鬼臉的鳴人,笑了起來,“雖然是有這麽個選項可能通向的結局非常帶感,讓我稍微動心了一下,只是一下哦,可我們並沒有重新取檔的機會啊,與其花精力去做後悔這種無用的事,還不如抱著必死的決心一條道走到黑呢。誰知道漫長的黑暗之後,會有什麽等待我們,也許是最終BOSS,也許是無盡寶藏,畢竟在沒走到終點之前,是沒有人知道真正結局的。”

小團扇看向正到處追著鳴人跑的笨蛋弟弟,不再說話。不過他伸手拿團子的手可一點兒也沒變慢呢。

啊,今天天氣真好呢~

這天晚上,最近來我這兒報道很勤快的卡卡西為了逃避天婦羅的攻擊,決定親自下廚做飯給我們吃。味道還挺不錯,聞著味兒卻只能眼饞的秀則同志在事後對我說卡卡西也可以嫁人了。過了幾天我非常不·經·意地向卡卡西傳達了秀則對他發自肺腑的稱讚,秀則同志後來有沒有被無情毆打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等我再次見到秀則的時候,他那透過面具都能讓我感受到的怨恨小眼神還真是讓我脊背發寒,這是後話。

而此時在飯桌上,我一邊吃著卡卡西做的鹽燒秋刀魚,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他:“對了,卡卡西,你有猿飛二少的消息嗎?”

“沒有,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想感嘆一下人生的選擇真是有趣極了。”

12我的姐們才不可能是個爺們

瑪麗安,瑪麗安戴爾你在哪裏?

……

拖拖拉拉終於扯到第十二章的現在,作者君迎來了這文的第一次卡文,而我也覺得淡得出鳥的日常生活實在沒啥說頭。小說和人生一樣,有時候需要點猛料才能精彩。

鳴人五歲的時候,木葉上層和根系似乎是正式確認了九尾人柱力的危險性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大,於是對我們家的監視等級也從S級降到了B級。作為暗部精英的秀則同志,在五年後終於得以擺脫我的奴役,摘了面具後,整個人站在我面前像是被PS過一樣不真實。

“你誰啊!”

(#‵′)凸“就算你之前都沒見識過我的臉,也不至於裝作不認識吧。虧我還想著來照顧下你的生意呢!”

誰裝了,是真心不認識啊!這就跟《學園HANDSOME》的畫風突然出現在少女漫中一樣違和啊!我不是黑我大學園啊,平田君在少女漫中絕對把不到妹的啊!就算在耽美漫中要沒有一張尖到戳死人的錐子臉都不好意思去把他啊!

我難掩激動,感覺整個人整顆心都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所牽引著:“雖然我一直當你是姐們兒,可從沒想過你比我還姐們兒啊!等等,這種柔美的長相配上你略顯纖細的腰身,艾瑪我之前只在傳聞中聽說過啊。傳說中木葉曾經出過這麽一人,那還是N年前的老事了,畢竟人總是會長殘的,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殘了。本想著這都怪我自己人品不好,不能一睹美人芳顏,沒想到如今得以一見,我真是多年積攢的人品大爆發啊!還有啊……”

打斷我的是呼嘯而來的拳頭。擦,一言不合就開打?我是淑女,才不要這種急展開呢!

好吧,其實是因為我的體術水平爛得跟坨【嗶——】一樣,用文明點的語氣來說的話就是作者君說我的官方設定體術值只有二,所以我十招之內必定敗給暗部精英秀則同志,雖然這貨是傳說中的原創人物。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十招之後,我被曾經任勞任怨被我奴役的秀則同志掐住了脖子。然後我對他挑釁一笑“噗”的一下消失了。

以上都是我的影分(和諧你好)身Miss.A幹的好事,和我本人一毛錢關系也沒有。我本體此時正在當魔鬼教練呢。不過影分(和諧再見)身Miss.A就這麽消失了,惱羞成怒的秀則美人(稱呼變化好快!)會不會砸了我的店?雖然這個團子店就是個賠錢貨,可我也不想因為店鋪被砸而被迫關門啊,做事要善識善終才是真啊。

我最終做出了將鳴人的每日甜點時間提前的決定。我把還在認真練習扔苦無的鳴人叫了過來,用手絹擦了擦他那腦門的汗,並言簡意賅地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即完全不解釋自己的影分(和諧淚滿面)身Miss.A剛剛調戲了秀則美人的事。我也沒等鳴人同意,就一把撈起他幾個瞬身往回趕去,我怕再不回去連那棵和他很有革命感情的櫻花樹都被他火遁·豪火球之術了。

等我們趕到團子店的時候,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正是一副美人閑散圖的美好畫卷。大五郎趴在秀則美人的腿上泛著懶意,而秀則美人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它順毛,整個畫面像被柔光處理過一樣,怎麽看怎麽美好。

我正拼命壓制著自己內心想把美人毀掉讓他在我腳下跪著哭泣的想法(燃燒吧,抖S之魂!),鳴人卻在我懷裏扭著身子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我:“姐姐,那個哥哥好漂亮,他也會像團子哥哥一樣,以後每天都來吃團子嗎?”

鳴人話音剛落,大五郎突然炸毛,慘叫一聲拖著它越發龐大的身體迅速跑遠了。啊,被聽到了呢。

“你們這是在幹啥?喲,秀則。”某剛滿十八歲就看起R-18小黃書的糟糕家夥及時出現,打破了剛才的僵局。可是很快的,新的一輪冷戰又拉開了序幕。

“姐姐,我怎麽沒有看見秀則?尼醬,秀則在哪裏?”鳴人啊,如果秀則美人暴走屠村的話,責任一定是要算在你頭上的。

……

“哦,也就是說秀則好心來照顧琳的生意,結果狼心狗肺的琳嘲笑了秀則的長相,跟著琳一起也變得越發狼心狗肺的鳴人還在後面歡樂的補刀。嗯嗯,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個鬼啊!明明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親熱天堂》,還搞得自己很了解一樣。話說,卡卡西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給我拉仇恨的嗎!

秀則美人還在那裏生氣,他一邊很粗魯的吃著三色團子,一邊氣呼呼地說:“我可告訴你啊,野原氏,這些團子可都算是你的賠禮,我可是一毛錢也不會給你的!哼!”

我捂臉,這樣的性格真是白瞎了那麽好的長相。看我捂臉,秀則美人又說:“你有什麽不滿嗎?”

“你以後還是學卡卡西一樣帶個面罩再過來吧,不然我真怕自己對著這張臉會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長得這麽柔弱,不是擺明了想被蹂(和諧)躪嗎?

“可惡!”秀則美人又惡狠狠的拿起一串三色團子吃了起來,看他的表現是準備吃窮我呢。“你以為我傻啊,要是像旗木氏這樣的話,還怎麽吃垮你啊!我的覺悟和旗木氏比起來可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呢!”

被比較對象旗木卡卡西同志依舊淡定地盯著手中的《親熱天堂》認真看著,完全沒有該他吐槽的自覺,我不得不接過吐槽的重任:“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再說了,又沒人對你有什麽期待!”我覺得秀則美人頂著張美人臉後,戰鬥力直線上升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畜眼鏡之面具版?帶上面具是弱受,取下面具是女王受?暗部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在解決了N份三色團子之後,秀則美人終於很毀形象地打了個飽嗝,結束了他之前的暴走。鳴人早在吃完他自己那份和果子後就累得靠在我腿上睡著了,我向卡卡西使了個眼色,卡卡西站起身熟門熟路的在店裏找到了毯子輕輕地給鳴人蓋上。

“氣消了?可以說正事了?”

“那個……”這家夥,現在又開始扭捏上了,不過和他長相好搭啊~

“怎麽現在又難以開口啦?之前那股死傲嬌的毒舌氣勢呢?鄙視你哦!”

“你之前是知道的,那個,我,那個……”這家夥話還沒說清,臉就先紅了。

旁聽的卡卡西首先受不了他了:“他和宇智波家的一個小姐建立了朋友以上的革命感情。”

要不是我現在沒喝水,我都要噴他一臉口水啦!“原來你真有秘密女友啊!卡卡西你怎麽不早說!?”

卡卡西懶洋洋的回答:“你又沒問我我怎麽說。”

眼看著我就要不顧鳴人的好眠撲上去咬死卡卡西了,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秀則美人很有同伴愛的發聲了:“餵餵,你倆不要隨便忽略主角嘛。”

“行,主角你說。”我要忍耐,要咬卡卡西,也沒必要趁現在。

“你們也知道,這五年來我都因為某個可惡的家夥——不要躲說的就是你——大部分時間都在木葉範圍內執行任務,這次哥終於等到了一個S級任務的好機會,所以,哥在出任務之前,想讓野原氏幫我看著點那丫頭,她現在還沒開眼所以正郁悶著呢,你看看能不能幫著勸勸,我其實是不想她開眼的,不開眼娶她的幾率還稍微大一點兒。反正吧,野原氏你這一輩子是和宇智波家綁定了的,對一個宇智波好和對兩個宇智波好也沒多大區別,所以你就幫兄弟一回吧。等哥回來後,老婆本賺得差不多了,也好先把人給定了。”

“行吧,你都用這張臉求我了,我還能拒絕嗎?”

秀則美人大喜:“野原氏,等我回來後,我一定好好謝你!”

“那就天天過來買三色團子。”

“沒問題!這還不簡單!等我回來啊~”

“嗯,你也要小心啊!”

13我的世界才不可能一無所有

至今為止自己失去多少早就已經數不清了,可我永遠也無法習慣這不停失去著的混蛋人生。

……

說著以後每天都會來團子店報道的秀則美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死於他期盼已久的S級任務中,年僅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花一樣的美人,如今卻只剩下慰靈碑上空洞的一個代號和人們心中註定暗淡的一段記憶。而很快的,在他的名字旁邊,還會有更多的名字被鐫刻上去。終有一天,慰靈碑上將滿是那些年輕的生命,於是新的慰靈碑在血和淚之中一個接一個地立了起來,而死亡卻不會因此而停息。

那個宇智波家的小姐終於在得知秀則死訊的時候開了眼,不知道她眼中的世界是否已是血紅一片。我再也沒有去找過她,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痛失所愛的她,我想她並不需要我的憐惜,而我,也不會憐惜。

所謂忍者就是忍人所不能忍,父母、兄弟、朋友、戀人,這些我們所深愛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能夠永遠陪在我們的身邊,這世界上又有哪一個忍者沒有失去過所愛,可我們依舊堅強地活著,沒有被這該死的命運所打倒,我們依舊用著生命去守護我們的村子,那是我們心中永遠的樂土。是,你可以說我已經放棄了忍者,沒有資格大言不慚地說這些話,可要知道我沒有放棄我的生命,沒有放棄我的信仰,只要有生命在,即使我在茍延殘喘,在關鍵的時候我也會拼勁全力保護所愛。

死亡的殘酷我懂,卡卡西懂,宇智波家的小姐懂,所有曾和死神擦肩而過的人都懂,可還是孩子的鳴人卻不懂。他只是在有一天早晨被我逼著吃菠菜浸物的時候問我:“為什麽秀則好久都不來了?”

我放下筷子,輕聲說:“吃完早飯我們去看他好不好?”

“嗯!”鳴人加快了吃飯速度,而我卻突然間胃口全無。盡管作為鳴人的姐姐我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可我卻想在他進入忍者學校前就告訴他死亡的意義。

我在前往慰靈碑前,帶著鳴人去山中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鳴人看著我手中的百合好奇的問:“姐姐買花幹什麽?”

我笑著聞了聞手中的百合,說:“我想秀則他們會喜歡。”

鳴人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催促著我快點走。我知道,他還在期待著下午和他的團子弟弟約定好的比試呢。

等我們走到了慰靈碑前時,鳴人東望望西看看,並沒有看到秀則的蹤影,他擡頭問我:“姐姐,秀則不在這裏啊,難道他遲到了?”

我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在慰靈碑前,指著慰靈碑上秀則的名字告訴他,這,就是秀則。

鳴人不懂我的意思,瞪著他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我。我蹲下(和諧)身,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秀則死了,以後他都會安靜的躺在這裏,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鳴人對“死”還沒有個直觀的認識:“‘死了’就是再也見不到的意思嗎?”

我點點頭:“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麽說。”

鳴人沈默了一會兒,小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就像我的爸爸媽媽那樣?”

“對,就像鳴人的爸爸媽媽一樣。”我冷靜地告訴他這個事實。

而鳴人卻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像個失去了心愛之物的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哽咽著:“他們……是不是不想見到我不喜歡我才會躺在這裏的?”

我一把將鳴人抱在懷裏,他有些不安地繃直了身子,我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規律地拍著,直到他的身體漸漸放松,我才小聲在他耳邊說:“鳴人的爸爸媽媽就跟姐姐一樣最喜歡鳴人了,甚至比姐姐還要喜歡鳴人呢,聽說鳴人剛出生的時候,爸爸還哭了鼻子呢,我認識他這麽多年從來只見過他笑著的樣子,我都想象不出他哭鼻子的樣子。姐姐再告訴你個秘密啊,秀則他呢,雖然一開始可能不喜歡鳴人,不過和鳴人在一起久了,他也知道鳴人是個好孩子了,你難道還不知道秀則他特喜歡逗你玩嗎?像他這樣的人表達喜歡的方式都很特別呢,大概是喜歡你就欺負你這樣的吧。”

鳴人在我懷裏悶悶的開口:“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姐姐什麽時候騙過鳴人啦?”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他的聲音透著說不出來的沮喪。

我將他拉出我懷裏,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那些我們愛著的人,那些深愛我們的人,他們是不會真正離開我們的,他們在這裏,”我把鳴人的手拉起來放在我胸口,“在這裏,”又將他的手放回他的胸口,“只要我們的心臟還在跳動,那麽我們都會在心中找到他們。”

鳴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擡頭看了看慰靈碑,似乎明白了什麽。他握住我的手問:“姐姐,姐姐,你不會死吧,你會一直陪著我吧。”

我用手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忍不住親上他的額頭:“我保證,只要姐姐活在這世上一天,就會陪在小鳴人身邊一天,直到小鳴人嫌我煩了為止。”

“我永遠都不會嫌姐姐煩的,永遠都不會的!”

……

因為這段發生在慰靈碑前的談話內容比較……嗯、消極,導致下午見到佐助後的鳴人還是那副蔫蔫提不起勁兒的樣子。這樣安靜過頭的鳴人反倒讓佐助有些不習慣了,最後兩人的比試也就早早結束了。

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恰巧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遇見正看著小黃書的卡卡西,他這次還比較有良心的提著菜往我們家走去,鳴人跑上去嚷著要他抱。我接過卡卡西手裏的東西,他則很無奈的收起了小黃書,彎腰一把抱起鳴人,嘟囔著:“今天怎麽了,怎麽對我也開始撒嬌了。”

鳴人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卡卡西的脖子不撒手。

等回到家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鳴人才乖乖的放手讓卡卡西放他下來,好和他的好尼醬一起去洗手。

我去廚房將手中的菜放下,準備研究下能做點什麽,就聽見洗手間裏傳來鳴人的問話:“尼醬……你是不是也會死?”

我打開水管,開始洗菜。水管的水流聲遮住了卡卡西的回答,我長籲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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